作为一条狗,降生到这个世界上,我感到很荣幸。


我不愁吃——我的仆人总会准时准点在饭盆里放上我的食物,也不愁穿——自带皮毛天赋。我喜欢我这一身黄白黄白的长毛,尤其喜欢尾巴上面的又长又细毛,所以我总会将尾巴卷到背上,任毛发随着走路的步伐左右飘摆。此时此刻我刚好吃饱,窝在门前的那张女仆人为我缝制小毯子上,做一下睡前仪式——思考一下我的狗生:


小时候的记忆不大清晰了,只记得来到现在的这个窝的时间,应该是在刚断奶没多久。我记得这个,是因为现在的男仆人来接我之前,我正吃完饭,蹲在盆子前,看着我那几个不长进的兄弟拼命地往老妈子的肚子上蹭。现在回想起来,他们真的是我兄弟吗?作为一条狗,上天赐予我们这么锋利的牙齿,这么有力的下颚,怎能将它浪费在区区小奶头上面。我可不愿跟这种狗称兄道弟啊。想到这里,内心中对他们深深不齿化作一道喷嚏迸发出来。做狗难,做一只母狗难,做一只不平凡的母狗难上加难。当时,我隐约觉得觉得生而为狗,自己身上肩负着某种使命,这种使命感在现在的仆人们给我呈食的时候尤为强烈。我的使命就是:“保护食物不受侵犯”。后来在跟隔壁的老王狗隔空闲聊时,我知道了在远古时期,狼族伟大首领之一——战狼——曾有一句名言:“啊噢嗷嗷哦,嗷嗷哦噢嗷!(犯我食物者,虽远必诛!)”。这句话如闪电划破黑夜般,瞬间照亮我的狗脑,它被我刻在了心里。


所以,其他东西可以含糊,但是对于食物,我可是认真的。任何靠近我食物的生物一定都是图谋不轨。如果我在吃东西有生物意图靠近,距离我 1 米我会跟你脸色看——耳朵拉平,压低脑袋;离我半米我会给你点低沉的喉音听听;而站在我身后我可要吠了;如果你动了我的食物,不好意思,见鬼去吧!到目前为止,我的仆人还算规矩,不会进入 1 米线。就算偶尔冒失也不会越过半米线。


想想最近已经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狗粮,连放的屁都能闻到狗粮的味道了。这次的狗粮是我绝食换来的,因为吠叫不管用,他们的低等人脑理解不了我每声吠叫的深意。嗯,如果明天还是狗粮,我得又绝食才行了,有点怀念换狗粮之前的排骨汁伴白米饭。


噢,睡意上来了,我姑且小憩一下。


以上